还教咱们读书识字,何曾有闲的时候?”

提起小堂弟,她就更气了。方家那老虔婆还以为他们家学大户人家作派请了先生,结果刘氏自得地表示是自家大侄子抽空教姐姐们读书识字时,那老虔婆却当场大叫一声,谢兰对她的话语记忆犹新。

“儿郎读书科举是头等大事,不说替他料理后顾之忧,怎么竟还拖后腿耽误他!”

谢兰捏着嗓子有模有样地叫了一声,竟是与当时方家主母的语气分毫不差。

谢梅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,她亲昵地笑骂了一句:“你呀,小促狭鬼!”

谢兰继续怪腔怪调,阴阳怪气:“哪里哪里,在下何能及方媪也?”

——那姓方的老虔婆,可是变脸如翻书,看她们姐妹俩的表情简直像是在看祸国妲己,唯恐娶这么个儿媳回去祸害了她的宝贝儿子,也不瞅瞅自家几斤几两?

——更可恨的是老虔婆一番话差点说服了刘氏,刘氏还反省不该耽误拾哥儿,若是继续下去,焉知刘氏会否“中毒”更深?

那一刻,谢兰重新回忆起儿时欲读书而不可得的恐惧,只想火速与方家人隔离。

——别说做亲家,即便只是与这种人家普通来往,她都担心亲娘受到老虔婆传染!

谢兰绘声绘色描述起方家主母惹人生厌的嘴脸,谢梅脸上不由露出微微的恍惚。

若非妹妹提起,她都不知方家主母对她如此反感,只因当时的她注意力几乎都被一旁的方大郎吸引过去——自见到这位方大郎的第一面,谢梅便下意识放轻了呼吸。

除却小堂弟之外,她头一回见到气度如此出众的少年。相较于尚且稚嫩的谢拾,风华正茂的方大郎无疑更吸引同龄的少女,书中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不过如此。

起初刘氏与方家主母交谈时,那方大郎百无聊赖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,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在看,似乎对相看之事兴趣缺缺。待得听说谢梅读书识字,他才抬起头,好奇地提起正在看的书,起了一个话头。

没想到谢梅居然接上了。

方大郎的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,不仅脸上露出笑容,还试图继续与谢梅搭话,且越聊越是起劲,神情充满了欣赏。

——正因如此,他娘看谢梅的眼神更加不对,赶紧找了个借口带着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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